28日,星期四,还是大晴天。
我们俩对前一天的下锚经验都有挫折感,所以打算不去Hvar了,改去岛北边的Stari Grad。可是一把船开出海湾,Hvar又在东边向我们召唤。我们对看了一下,一致同意再去试一次。
可能还早,船只和游客都没有像前一天下午那么多。我们开进港里巡视一周,没有抱太大的希望,只是姑且一试。就在我们准备转出去之时,突然在最精华地段的一艘帆船离开了。我们很兴奋地把船倒进去,对这种停船法我们已经蛮有经验了,三下五乘二就把船停好了。可是到岸上后我们很失望地听到这里最多只能停一个小时。
停在Hvar市中心
既来之则安之。我们的船停在市中心的广场(Pjaca)的旁边,所以就在附近逛逛。广场的另一边是圣史蒂芬大教堂(Katedrala sv. Stjepana I),圣史蒂芬一世是三世纪的一位教宗,他是Hvar的守护圣者。西南角是旧的造船厂(Arsenal),现在是一个展览厅和戏院。其他的部分大多被餐厅户外的座椅占据,就像欧洲其他地方的广场一样。很多人还在喝咖啡吃早餐。我们找到旅客中心,询问了免费步行导览的消息,我们决定参加下午六点那一场,那时候比较不热。
圣史蒂芬广场和教堂
旁边一个突出的码头地上有一块的平面的指纹模型,这是纪念指纹辨识的发明人Ivan Vučetić的小公园。这个纪念公园设在这里是因为他年轻时是此地Hvar管乐队的队长。我突然想到,到目前为止,在达尔马提亚看到的公共雕塑不是文学家,艺术家,就是科学家,没有看到伟大的领袖或者政客之类的东西。墙壁上一句标语都没有,干净得让人感觉像一道清流,无法想像这是一个前共产国家。
Ivan Vučetić的塑像和地上的指纹
把船开出来后,看到锚区的船只比前一天少多了。我们决定再试一次。这次一切顺利,第一次就搞定了。唯一的问题是来往的船只太多,船左右摇荡得很厉害。我并不是太烦恼,我想到晚上应该就会平静下来。天气很热,又没有风,太阳正好从驾驶舱直射到下面的沙龙。又摇又热,待在船上不是很舒服。我们把小艇放下来准备去岸上找个阴凉的地方休息。旁边是游泳区,不能让小艇上岸。北边一点在港口的西边有一排船沿着岸边的浮筒停靠,它们的后面都有拉着长绳到岸上把船尾固定,所以排得整整齐齐的。那里的岸边有铁圈可以绑小船,我把小艇开过去时小心地躲开长绳到那边上岸。
在Hvar下锚
我们沿着码头走到北边,看到巷子里有一个叫做Ka’lavanda的酒吧,他们在一棵大树下放了几张北欧式的座椅,旁边一区是木制甲板,上面放了矮桌和垫子,看起来又清凉又有品味。我们坐下来,跟服务生要啤酒和食物。服务生很抱歉地说他们不提供食物,我们才了解此地的Bar是不提供食物的。
这里有一种特殊的餐厅叫做Konoba,这是达尔马提亚海岸的特有文化。Konoba的原始意思是酒窖。这里因为天气炎热,市区的房子一般都盖三层,高高的房子和窄窄的巷子,夏天走起来比较凉爽。房子的三楼当厨房,二楼客厅和卧房,一楼因为最阴凉,当作葡萄酒的酒窖。如果某一家的酒特别好喝,大家就常常聚在哪里喝酒,久而久之那家就做起生意来了,也兼卖一些传统的吃食。这就是Konoba的由来。可想而知,Konoba只卖葡萄酒。有一次我们在一家Konoba吃饭,旁边一桌刚进来的老美要啤酒喝,当被告知没有啤酒时,他们很惊讶地叫:No Beer?! 然后就迅速离开了。老美之爱喝啤酒,可见一斑。他们大概无法想象一个没有提供啤酒的餐厅。
传统的达尔马提亚餐厅最有名的料理是用一种叫做Peka的做法做出来的菜。做法是在火窖里先把木头烧成炭,然后在铁锅里放先舖一层蔬菜,然后在上面放羊肉或者海鲜,调味之后,用鉄盖盖上,送进窖里,把炭火堆在铁锅边和铺在铁盖上(铁盖有一个铁圈,所以炭火不会掉下来)。这样焖煮大概一个多小时就可以了。这样做出来的菜软而不烂,又有一点烟薰味,十分可口。最常见的海鲜是此地有名的大章鱼。
根据几天来的观察,对于克国的餐厅酒店的种类可以得到以下的结论:
Bar:提供各式酒精饮品,啤酒,葡萄酒,威士忌,和鸡尾酒等等,但是不提供食物。
Restaurant:比较正式,提供传统或者意大利和希腊的菜肴,酒类主要是葡萄酒和啤酒。
Café:介于两者之间,除了传统食物之外,也有汉堡比萨之类。酒类大多数是葡萄酒和啤酒,比较没有鸡尾酒。
Konoba:提供传统食物, 酒类只提供葡萄酒。
一家在Hvar的Konoba的招牌
Hvar示意图
附录:冷知识
Arsenal一字,现代都只表示弹药库,可是从文艺复兴到工业革命中间这段时间,在海权国家比较有造船厂的意思(如着名的威尼斯造船厰),因为他们的兵工都是配在船上的。
(待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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